周国平在《婚姻与爱情》中写道:
性是肉体生活,遵循快乐原则。
爱情是精神生活,遵循理想原则。
婚姻是社会生活,遵循现实原则。
这是三个完全不同的东西,婚姻的困难在于,如何在同一个异性身上把三者统一起来。
社会学家李银河在她的情人节感言中写道:在爱情、婚姻和性的问题上,什么是我心目中最合理、最符合人性的道德安排呢?
这要分别三种不同的情况:
第一种情况,既无爱情也无婚姻关系的性。它既不涉及爱情的排他性,也不涉及婚姻的忠诚诺言,因此可以完全的随心所欲,与道德问题无涉。对它的唯一约束条件是双方自愿,如果有一方不自愿则可能造成伤害,甚至构成强奸。
第二种情况,发生了爱情。爱情有排他性,在我看来,爱情除了在初发生时是一种目空一切的激情之外,还是一种长相厮守的愿望,因此它不能容忍不忠。
第三种情况,存在婚姻关系。婚姻关系当中,除了双方可能有爱情,还有经济利益搀杂其中,因此婚姻道德要求忠诚。
我和老公相爱在网络,四年异地,四年朝夕相处,八年恋爱终结果。如今结婚两年,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组成了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我们之间十年的时光,从最初的灵魂伴侣,到性伴侣,到步入婚姻,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实。
刚认识那会,都没有自己的手机,我家有电脑,他只能偶尔去趟网吧或者拿着同学的手机,才能聊上几句。那会视频聊天还不是很好用,靠着敲击键盘,谈天说地、道古论今、风花雪月,每次都能聊到地老天荒的感觉。不能聊天的日子,经常对着电脑发呆,期待着他的灰色头像闪动。
四年的异地恋,我们靠着网络和彼此深爱的信念维持着伴侣关系。
大学毕业后,我们来到同一个城市生活,理所当然的住到了一起,除了灵魂伴侣外,我们又多了一层关系——性伴侣。四年的朝夕相处,爱情因为性而更加长久,性因为爱情而更加美妙。在每个疲劳的午后,每个烦躁的夜晚,爱与性,彼此相伴,相互依偎,给了我们一个心灵的慰藉。
爱情是性的入场券,性是爱情的保鲜剂和催化剂,是爱情含苞怒放的花蕾。爱情始于灵魂,性终于身体。性于我来说,是爱情的“升华”。
到了二十七八岁,大家都觉得该结婚的年龄,我们一起买车买房,理所当然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十年的时间,我们从最初的亲密(爱)到浪漫的爱(爱+性),再到如今的完美的爱(爱+性+婚姻),完整的呈现了爱情、性与婚姻如何走向了和谐统一。
婚姻的仪式、生活的柴米油盐、小孩的奶粉尿布、婆媳与夫妻关系的小吵小闹……家长里短、欢声笑语、烦恼忧愁,这些婚后的琐碎,非但没有让婚姻成为我们爱情的坟墓,相反,它给我们带来了更多的温暖,给予了我们心灵的安宁。婚姻于我来说,更像是爱情的“凝华”。
钱钟书与杨绛曾有人说,杨绛和钱钟书,是爱情和婚姻最好的模样。
年7月13日,苏州庙堂巷正在举行一场特殊的婚礼。那是当年最热的一天,结婚照上,每个人都大汗淋漓,狼狈不堪。领圈被汗水浸透的那位新郎,正是钱钟书,而新娘,自然是杨绛。他们对婚礼的这一幕记忆犹新,钱钟书甚至把它写进了《围城》中。
他们原本不用赶在这个热死人的天气举行婚礼,但因为钱钟书通过了出国留学考试,想提前把婚礼办了,好携眷出国。那个年代,不谈性,性是后于爱情和婚姻才会发生的,否则就会被社会判定为道德败坏。
杨绛当时在清华大学研究院尚未毕业,但是她考虑到钱钟书生活自理能力差,有自己陪同的话可以照顾他,便毫不犹豫地办理了休学。其实,没能完成清华研究院的学业,是杨绛终生的遗憾,但她自从和钱钟书订了终身,总是把他的事情放在第一位,自己的是一律靠后,两人婚姻延续了六十多年,六十多年来,事事如此,一如最初。
他们二人的爱情就如一部清美的史诗,可以用一切美好的词来形容都不过分,从相识,相知,相恋到相守,如诗般静美,纵然是经历过文革那段暗无天日的时日从他俩的身上也从不曾感受到一丝苦涩,只要是他俩在一起的时日,有的仅仅是甜蜜。这或许才是最为理想的爱情,彼此真正的灵魂伴侣,无论生活是波澜起伏还是一马平川,只要彼此相伴每天都是阳光明媚的美好。他俩的爱情和婚姻状况是许多人穷尽一身都无法企及的理想。
在知乎上,有人这样形容爱情、婚姻与性三者的关系:
爱情是感性,婚姻是理性,性是欲望。
爱情是情绪价值,婚姻是责任与义务,性是自我与魅力。
婚姻是一个三角形结构,物质、爱情和性是组成这个稳定结构的三要素。
三者都满足,婚姻幸福美满;缺少其中一项,结构不再稳定,婚姻是否还能支撑下去因人而异,但维持的可能性仍然较大;如果缺少两项或者一项都没有,婚姻摇摇欲坠,多以悲剧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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